近期《Frontiers in Immunology》杂志发表了一项由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呼吸与危重医学科谢敏教授团队与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龚睿教授团队完成的研究。研究共纳入36例COVID-19康复者(COVID-19合并哮喘组11例、COVID-19合并过敏非哮喘组8例和不伴合并症的 COVID-19组17例)，10例单纯哮喘患者和9例健康对照(均未接种新冠疫苗)进行临床随访，COVID-19康复者的随访时间点为出院后约8个月和16个月。所有研究对象在访视时均收集其临床资料，包括实验室检查结果、肺功能检查、胸部高分辨率CT扫描等。同时采集研究对象的外周血液样本，检测研究对象的T淋巴细胞亚群、SARS-CoV-2特异性T细胞免疫、SARS-CoV-2特异性体液免疫，包括SARS-CoV-2特异性结合抗体、假病毒中和抗体、记忆B细胞和循环滤泡辅助性T(cTfh)细胞等。该研究比较了合并哮喘与未合并哮喘的COVID-19康复者间SARS-CoV-2 特异性免疫记忆水平的差异，并探讨了其与患者基础免疫偏移和临床指标之间的联系。

        谢敏教授和龚睿教授为共同通讯作者，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呼吸内科2019级硕士生岳俊卿和中国科学院病毒所2020级博士生陈荔为共同第一作者。

        (https://www.frontiersin.org/articles/10.3389/fimmu.2022.947724/full 全文链接)

        主要研究结果

        1. 对比分析发现，5组研究对象的年龄、性别、BMI和吸烟史无显著差异。COVID-19 合并哮喘组的重症 COVID-19 康复者比例稍低于 COVID-19 合并过敏组和单纯 COVID-19 组(9.1% vs 37.5% vs 47.1%)，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114)。COVID-19合并哮喘组中高血压人数比例稍高于其他四组，余合并症在5组间无显著差异。

        2. 分析三组 COVID-19 患者出院 8 个月时的随访临床信息发现，三组COVID-19 患者从出院至随访的时间、临床调查问卷评分和血常规检查结果对比无显著差异。合并哮喘的 COVID-19康复者肺功能MEF50预计值%和MVV预计值%低于其他两组COVID-19康复者。三组 COVID-19 患者出院 8 个月时的胸部CT 评分无显著差异，但是合并哮喘的 COVID-19 康复者胸部 HRCT 中有不规则线的人数比例高于其他两组。

        3. 出院 8 个月后，大部分 COVID-19 患者体内仍存在 SARS-CoV-2 特异性 T 细胞免疫记忆，但是 COVID-19 合并哮喘组、COVID-19 合并过敏组和单纯 COVID-19 组患者，康复期 SARS-CoV-2 特异性 T 细胞免疫记忆水平没有差异。

        4. COVID-19 患者在出院 8 个月后，体内仍存在 SARS-CoV-2 特异性体液免疫记忆，包括特异性的抗体和记忆B细胞。合并哮喘的 COVID-19 康复者的SARS-CoV-2假病毒中和抗体水平明显高于未合并哮喘的COVID-19 康复者，但是合并哮喘与未合并哮喘的 COVID-19 康复者之间的 SARS-CoV-2 记忆 B 细胞百分比没有显著差异。除此之外，合并哮喘对比未合并哮喘的 COVID-19康复者，cTfh 和 cTfh17 细胞百分比有增高趋势。

        5. 出院 16 个月时，合并哮喘与未合并哮喘的 COVID-19 康复者相比，出院 8 到 16 个月期间的SARS-CoV-2特异性结合中体和中和抗体衰减速率无显著差异。

        6. 出院 8 个月时，COVID-19 患者的 SARS-CoV-2 特异性 T 细胞免疫水平与外周血嗜酸性粒细胞及Treg细胞百分比成正相关。COVID-19 患者的 SARS-CoV-2 中和抗体水平与 Th1细胞及 Th17 细胞百分比成负相关，与 Treg 及 cTfh2 细胞百分比成正相关，并且中和抗体水平与 COVID-19 康复者的基础 Th1/Th2、Th17/Treg、cTfh1/cTfh2 免疫极化偏移成负相关。

        结 论

        该研究发现，出院 8 个月时，COVID-19康复者体内仍存在SARS-CoV-2特异性的T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记忆。COVID-19 康复者的 SARS-CoV-2 特异性 T 细胞免疫水平与 Treg 细胞百分比成正相关，并且可能随外周血嗜酸性粒细胞的百分比增加而增强。合并哮喘的 COVID-19 康复者的 SARS-CoV-2 特异性中和抗体水平高于未合并哮喘的COVID-19 康复者，且 SARS-CoV-2 特异性体液免疫水平与Th2/Th1、cTfh2/cTfh1 和 Treg/Th17免疫失衡密切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