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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人文

呼唤荧屏与镜头里的神圣与崇高1

作者:整理元方 田晓青 来源:中国医学论坛报 日期:2015-02-06
导读

近年来,国产医疗剧频频亮相国内电视台,从不同侧面展现医院内的各类状况:人们面对疾病、生死的态度,医患关系,医护人员的爱情、友情、名利之争……通过发生在医院内的“小故事”,来折射问诊社会、把脉人生的“大学问”。

近年来,国产医疗剧频频亮相国内电视台,从不同侧面展现医院内的各类状况:人们面对疾病、生死的态度,医患关系,医护人员的爱情、友情、名利之争……通过发生在医院内的“小故事”,来折射问诊社会、把脉人生的“大学问”。虽然从2001年起到2015年年初,已经在荧屏亮相的医疗剧有十五、六部,但被医护人员叫好的作品并不多。我们无法回避国产医疗剧在创作拍摄中的种种不尽人意,但作为专业人士,我们该如何跳出技术的偏狭,尝试从艺术、人文的角度去正解、欣赏医疗剧?除了对专业技术的吐槽,我们是否还可以尝试着去发现影视作品中对医务人员职业精神的诠释?尝试发现作品中我们希望百姓们了解和掌握的有关疾病、生死、医疗局限性教育意义?尝试发现影视剧为医患之间架起的相互了解、相互理解的桥梁作用?我们对医疗剧的模式探索与艺术创新应该有怎样的态度?今年1月连续召开了两个关于医疗剧创作与评论的会议,希望通过这两个会议报道(A4、A5、A8、A9版),让我们悟出点什么……

1月8日,由北京大学医学人文研究院主办的“医疗剧创作与评论座谈会”在北京大学医学部召开。来自北京大学医学部的教授、影视策划及评论、编剧、作家、演员及国家卫生计生委工作人员等,围绕当代国内医疗剧的价值取向、艺术追求、当下医疗剧的趣味与风格进行了热烈而深入的阐释与讨论。

细语与呼喊

――对当下医疗剧创作的观察与思考

《医者仁心》与《青年医生》两部大型医疗剧的编编剧徐萌剧徐萌,回顾了医疗剧作为类型剧的创生历程,提出医疗剧是影视剧皇冠上的明珠的信念,因为它不是一般地讲故事,而是要直面疾苦的煎熬、生死的悬崖、爱欲的母题。医疗剧的双主角是死亡与生命,它们是医疗剧永恒的主题,必须以灵魂来书写剧情。因此“一流编剧写情怀,二流编剧写人物,三流编剧写故事”。作为医疗剧的创作者,更需要在故事中融入更多的人性的挣扎与提撕,灵魂的际遇与拷打。她也提到了医疗剧不能回避医患冲突这个当今社会的热点话题,以及如何展现医学的真谛。生命无常是医学不可跨越的局限性,公众误解医学的多种因素混杂在一起,很重要的是生死观、苦难观的迷失,这是当下医患冲突的深层原因。她用生动的例子解释了医疗剧的叙事逆反――生活中,交通事故对于生命来说就像失手打碎了一个美丽的花瓶,而医生、医院则要竭尽全力去修复这个破碎了的花瓶,而且要修复如初。修好了皆大欢喜,若是修不好则罪莫大焉,甚至被判定为医疗事故。对于前者,人们常常以意外来寻找合理性,对于后者,社会却失去了理解和宽容,这就是医患冲突的真相,一方面来自医学的局限性,另一方面来自公众对医学认知的偏狭。同样,对待尚在斜坡上爬涉的中国医疗剧的创作与制作也需要观众尤其是医务人员的理解与宽容。

徐萌将医疗剧的终极关怀定格为灵魂的镜与灯,必须直抵灵性之光,在一个没有悲悯、敬畏情怀的社会重塑生命的神圣与职业的崇高。

医疗剧策划纵横谈

中国传媒大学电影电视研究所苗棣教授苗棣教授以学者、策划人、评论家的多重角色发表了自己对医疗剧策划与创作的看法。

苗棣直言,医患关系的紧张与松绑是社会问题,医疗剧的创作需要直面这些问题,但不能拘泥于这些目标,医疗剧作为当代影视的一个独立类型有着自己的思想价值与艺术使命。医学与人生相伴,每一个人都离不开医院,生老病死是每一个人都必须面对的生活事件,医疗剧就是透过这样看似世俗的人生节目来展示灵魂的高下清浊,医疗剧的社会道德净化诉求是不言而喻的。因此,一部优秀的医疗剧应该树立医护工作者的正面形象,适当展示医学对于人类健康的乌托邦憧憬,适当反映医患矛盾与冲突,折射社会思潮,以严谨的专业主义精神表达医疗救助,普及医学知识与见识。

苗棣认为,发端于上世纪40年代的美国医疗剧创作模式对我国有借鉴意义。美国医疗剧有老派与新派两种类型,老派的医疗剧里医生的形象如同战争片中的英雄,他们心地善良,技术精湛,无论多么疑难、惊险、曲折的医疗境遇都能化险为夷,弥漫着一股英雄主义的骄傲,叙事看似有些模式化,但是对于观众来说,是一种心理需要和满足,使得许许多多的陷入疾苦死亡困境的个体与家庭有了希望的曙光,而不是陷入莫衷一是的彷徨之中。新派的医疗剧颠覆了老派医生的道德纯粹,也颠覆了医疗进程单一的征服境遇,他们可能有各种道德瑕疵,不修边幅,情感生活挫折,但在生命救助中一如既往的专注、专业。疾苦生死的搏击中,并非一帆风顺,陷入重重伦理困境之中,是永不言弃,还是放弃以顺应生命的归程,常常面临两难选择。这一趋势与美国生命伦理的进展密不可分。

苗棣指出,无论老派医疗剧,还是新派医疗剧,美剧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为追求医疗救治的真实感舍得花大钱――聘用一流专家充当医疗顾问,购置昂贵的医疗设备搭实景,因此,片子拍得十分真实。由于投入巨大,美剧中的医疗剧一般很长,分若干季,每一季再分若干集,每一季有复杂长线叙事,每一集有精彩的短线叙事,而且长短结合,长故事讲主人公的命运,展现人性的跌宕,短故事讲医案的变幻莫测,展现医疗的逢凶化吉,这样就很吸引人。

转身与超越

――从文学作品到医疗剧

著名医生作家毕淑敏有多部作品被改编成为医疗剧,如反映遗传病救治与家庭伦理冲突的《血玲珑》,反映戒毒医疗的《红处方》,她对医疗剧的创作和改编有自己独特的认识。

她认为医疗剧是永恒的,有很好的发展前景。从文学到剧本,这个过程是一个再创作,一般情况下,作家不介入剧本的改编,这样给剧作家以更大的空间,按照影视剧的规律来调度,大节不虚,细节不拘。好的文学,好的剧本都必须要有生活的基础,生命的感悟。

毕淑敏介绍,为了写好《预约死亡》,她曾经到临终关怀医院与临终病人同处一室去聆听生命的读秒,去观察墙上被临终患者抚摸过的水滴样涂料凸起,去揣摩当时别离的心境。目前医生叙事的医疗剧不少,以病人为叙事中心的医疗剧还有待开掘。

在毕淑敏看来,医疗剧的创作要回归本源,不能一开始就给它加载太多的现实使命。医疗剧虽然可以为紧张的医患关系松绑,但必须超越医患关系叙事。医患关系的扭转是一个时代的任务,与人心沉浮有关。医疗剧虽然有科普知识,但也要超越科普使命。医疗剧似乎也要超越职业崇高的重塑,剧作家在创作时要纯粹一些,跳出这样那样的束缚,去刻意展现医生和病人的命运。什么是命运?爱和死亡,它们是医疗剧的主题,爱是人类绵延的关键,所以爱应该是医疗剧的关键词;死亡是生命的归宿,不可战胜。生死观是关于信仰的。

毕淑敏希望,剧作家在关注青年医生的同时,多关注“老医生”。老大夫的职业生涯漫长而曲折,有更多的人性隐喻,譬如,有一位外科老大夫,手已经开始发抖了,还不愿离开手术台,许多人以职业惯性来解读,惯性背后的人性答案呢?她问他为什么?他回答“我喜欢血的味道”。

毕淑敏提出,要切实提高医疗剧的创作水准,场景建设也要花大气力,如今有各种影视城基地,她建议也可以搞一个医疗影视城,作为医疗剧的拍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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