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史蒂芬莫德伯格的13岁的儿子埃里克因患尤文肉瘤离开了这个世界。从此之后,史蒂芬的生活变得漫长,无序又单调。她基本上不离开位于新泽西的家。就算要出去,她也会细心地规划好路线,她决不会经过埃里克曾经住了16个月的医院,也不会经过埃里克曾经打棒球的地方。去杂货店买东西是个雷区,因为总是看到埃里克最喜欢的食物,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2004年,史蒂芬莫德伯格的13岁的儿子埃里克因患尤文肉瘤离开了这个世界。从此之后,史蒂芬的生活变得漫长,无序又单调。她基本上不离开位于新泽西的家。就算要出去,她也会细心地规划好路线,她决不会经过埃里克曾经住了16个月的医院,也不会经过埃里克曾经打棒球的地方。去杂货店买东西是个雷区,因为总是看到埃里克最喜欢的食物,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回头想想,自从埃里克走后,她似乎失去了悲伤的能力。“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在人们面前应该怎么办—什么事情我该自己做,什么事情我可以告诉别人,我不想人们难过,太难过,我还得安慰别人。”史蒂芬用网络电话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想法。”史蒂芬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头黑长发系在脑后。她说如果她停止悲伤,那么关于埃里克的记忆就会慢慢消失,她会失去与埃里克唯一的联系。
时间似乎是治疗悲伤的唯一方法,但是似乎对史蒂芬并不起作用。自从埃里克走后,她的生活中充满了悲伤。随之,一位家庭医生听了哥伦比亚大学精神病专家凯瑟琳希尔对于治疗慢性长期性悲伤地讲座,觉得这一观点对史蒂芬有帮助。
埃里克走后的第四年,史蒂芬来到了位于纽约曼哈顿的精神病中心,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希尔。她用简短的语言回答着希尔提出的问题,满面愁容,她所在椅子里,手臂环在胸前,仿佛她的力气没办法让自己坐直,似乎埃里克昨天才刚刚离开一样。希尔诊断她为复杂性悲伤,这是20年来希尔一直致力于研究的不寻常性紧张和持续性悲伤。
悲伤是由于失去带来的悲痛,最初强烈的痛苦,希尔称之为急性悲痛,通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轻,但是复杂性悲伤比一般悲伤更加顽固,其处于急性悲伤的阶段要长得多。女性比男性更加脆弱,因为患有复杂性悲伤的人数更多。研究者指出世界人口的2%-3%受到复杂性悲伤的困扰,其中10%-20%的患病原因都是由于配偶,爱人的离世,这个比例超出了失去孩子的人数。目前临床医生开始意识到这样病症带来的影响,有望治愈。
第一次听说复杂性悲伤时,我正在波士顿的地铁上。我读到一则广告,关于曼彻斯特中心医院为研究招募成员,后来我才知道这次研究者的负责人就是希尔。那时候我已经孤身一人十年之久了。在我33岁那年,丈夫过世了。丈夫离开的太快了,就在刚刚检查出胰腺癌的第六周。我的悲伤真的很复杂,那时候我是个孕妇,我的儿子是在他父亲走后的七个月出生的,读到那则广告的时候,我的儿子已经上小学了,我独自抚养着着他,我也慢慢的开始工作,做妈妈的喜悦慢慢充斥着我的生活,我也开始找到新的爱情,然而,我总是觉得跌跌撞撞,这一感觉就是悲伤。
地铁上的这则广告让我思考起来,悲伤是病吗?需要得到治疗吗?于是,一年多前,我来到了希尔的诊疗中心,我也建议史蒂芬来这里试试。我能感觉到她和说话时用词有多么小心,“我觉得问题出在人们不谈悲伤,我想让人们知道,悲伤是非常普遍的想象。”希尔今年70出头,她说,“起初也觉得与极度悲伤的人面对面有些恐惧,因为人们对于死亡,还是有些不愿谈起,而且也会让你感到很无助,只有把死去的人带回来才能治愈这一悲伤。”希尔继续说道,“然而,悲伤并不只是简单的一件事情,在开始时,它会影响一切,包括你生活中真正重要的人和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悲伤会在人们的生活中找到合适的地方栖息,它允许人们找到一种有意义的方式继续生活,找到生活中开心的部分。”所以,悲伤也是爱的一种形式。
悲伤要说出来,要学会分享,记录下来生活中悲伤地故事,只有这样你才能为自己创造一个新的故事,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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