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明教授为“2012年中国医师协会内分泌代谢科医师分会年度医师奖”获奖者之一,现任南方医院内分泌代谢科主任、学科带头人,兼任中国医师协会内分泌代谢科医师分会常委,于2006年在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Joslin 中心从事博士后研究。近期, 就内分泌基层医师培训及年轻医师培养等问题采访了薛耀明教授。
另外还有一个沟通方面,我主张大家要换位思考,让医生和护士想想如果住院的是自己这么个态度去处理问题,让他们学会换位思考。所以我们大夫们就会想了,病人想的是什么,这件事情我可以给他解决我就给他解决。
例如,很早我们就给病人买过微波炉了,为什么?饭冷了我们能热一下,微波炉也花不了多少钱,但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病人很自觉,菜冷了他就用微波炉热一下吃。所以,我觉得这种细微的工作也非常重要,以便达到好的沟通。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因为病人也挺闷的,我们就让病人走到走廊里来,然后让我们医院两三个姑娘带他们跳舞、做操,我们有这种活动。我觉得这些东西都体现了我们对病人的一种关心和一种沟通。我们有时候也给我们的医务人员协商,我们碰到沟通不好的,教他们怎么去跟病人沟通,怎么称呼,怎么去服务他,所以我们表扬信也是不断的,投诉基本上是没有的。另外呢,最关键的还有一个是医术。举一个例子,有个公司在统计我们三甲医院病人出诊以后的糖化血红蛋白达标率,我是最高的,这些就是说你好的态度,好的服务还是能达到好的状况。
:现在到很多大医院看病,因为看病的人多,每个人看病的时间并不太长,可能就几分钟看完了,我不知道您医院的情况怎样?
薛耀明教授:确实是这么个问题。例如,我出门诊,一般最多看到30个病号就非常累了,但实际上我有时候看到60个,看到70个,往往有时候看到一点钟左右,我碰到很多病人不理解的事情,有2个例子是非常有意思的。有个病人,我看到十一二点了,那病人在吵,后面排队的人也在吵了,他说要挤来看,我就出来跟他们讲,我说你们别吵,我会看完以后再走,你们放心,我不会下班的,12点不下班,我看完再下班。当然有的病人觉得非常不错,不吵了。但有一个病人就跑过去讲了一句话,我觉得是蛮伤心的!他说:“他有钱,有提成,他肯定会看,看到半夜,看到几点他都会看。”他是不理解,但是我还是很热情地给他看,就感觉到这个社会对我的不理解。
第二个例子,前不久我还碰到一个老奶奶看病,她是家人陪着过来的,当时他们排了有一两个小时,看病我大概给了5分钟左右的时间,看完以后我就说解决完了,实际上她病5分钟我已经解决了。那么,老人家就很生气,她说“我排队这么长时间,你就给了我几分钟的时间,你这是一个教授,你这样是徒有虚名,你这样做不行”,给了我一个很强烈的批评,就说“我要告你,你这个不认真,不负责任……”,说了很多这样的话,但是当时心里面确实有点那个……第一,这么多病人,不看我觉得蛮可怜的,而我时间也很有限,我必须给他看完,帮他们解决一下问题,这么老远地来看病,又是慕名而来的,我不给他看又不行,所以我一般不限号,再累我也看完它。
:那是很辛苦的!
薛耀明教授:很辛苦,但是我辛苦点我可以帮助解决一些问题,人家可能都很难。第二,确实我看病人看得太快,我也是不愿意,但是有没有办法?实际上没有办法,所以我觉得我确实不对,老人家批评得对,但是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鞭策,以后我将更认真,更深入,解释得更清楚一些,心态要更好一些,当然我没怨那个老人家,我觉得也是调整我自己。所以从这一点来讲,我觉得确实有很多的矛盾,第一个医疗资源有限,我只能看那么多病人,第二个我想多看一点,不是想多赚点钱,我想多帮些人,但是看快了也得不到人家的理解,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矛盾,我们自己要想办法去处理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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