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届CSCO乳腺癌高峰论坛特辑·大会报告2 乳腺癌转化性研究

　　靶向肿瘤的纳米药物已经随着对肿瘤生物特性认识的不断提高 被推进到肿瘤治疗的前沿。目前，纳米药物已经被广泛应用在包括 蛋白、基因和化疗药物的递送中。修饰抗体的靶向纳米药物可以在 很大程度上提高传统化疗和基因治疗对肿瘤的治疗效果。当被修饰 抗体之后，纳米药物可以被用于靶向肿瘤细胞并且对肿瘤附近微环 境具有较高的特异性和亲和力，从而具有更高抗肿瘤活性。

　　靶向纳米药物完美地结合了抗体工程 和纳米药物的优势，促进了纳米药物研究 的进步。目前，我们拥有多种靶向纳米药 物，其自身性质以及体内外活性总结如下。

　　靶向纳米药物递送蛋白毒素

　　假 单 胞 菌 外 毒 素（PE）是 一 种 免 疫 毒素，由于其毒性和免疫原性，临床应用受到 很大限制。为了克服这些限制，我们设计 了 包 裹 PE38KDEL 的 、修 饰 了 人 源 化 抗 HER2 单克隆抗体的 PLGA 靶向纳米药物， PE-NP-HER（Gao 等 ，Breast Cancer Res Treat 2009）。PE-NP-HER 将 HER2 的 Fab’ 片 段 共 价 连 接 在 包 裹 PE38KDEL 的 PLGA 纳米载体上。

　　在体外试验中，与没有连接 HER2Fab’ 片段的非靶向载体比较，靶向载体能够被 HER2 高表达的乳腺癌细胞特异性结合并 内 吞 ，从 而 产 生 了 较 好 的 毒 性 效 果 。 在 HER2 高 表 达 细 胞 体 内 移 植 模 型 中 ，注 射PE-NP-HER 后 ，可 以 显 著 抑 制 肿 瘤 的 生长，而将 HER2Fab’直接连接到 PE38KDEL（PE-HER）则效果并不明显。

　　值得注意的是，PE-NP-HER 低免疫原性 ，可 以 减 少 抗 PE38KDEL 中 和 抗 体 的 产 生 ，因 而 与 PE-HER 相 比 ，不 易 被 抗 PE38KDEL 抗 体 灭 活 。 PE-NP-HER 代 表 了一种新型的肿瘤治疗方法。

　　为了克服递送载体半衰期短的问题， 我 们 又 设 计 了 PEG 化 的 纳 米 载 体 ， PE-HER-liposome （Gao 等 ，In J Pharm2009）。这种载体将人源化的 HER2Fab’片 段共价连接在包裹 PE38KDEL 的 PEG 化的 脂质体的 PEG 尾链上。PDP-PEG-DSPE 被 插入 PEG 化脂质体中，巯基化 PDP 基团使 脂质体外表巯基化。

　　流 式 细 胞 术 和 共 聚 焦 显 微 镜 方 法 确定 ，PE-HER-liposome 被 HER2 高 表 达 的SK-BR3 细胞特异性吸附并内吞。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PE-HER-liposome 比 非 靶 向 的 PE-liposome 的 细 胞 毒 性 更 强 。 PE-HER-liposome 可 以 作 为 一 种 有 前 途 的、针对 HER2 高表达乳腺癌的治疗方法。

　　靶向纳米药物递送siRNA

　　在 一 项 研 究 中 ，我 们 设 计 了 连 接 HER2Fab’片段的 DC-Chol/DOPE 免疫脂质 体，PIL，用以递送 siRNA（Gao 等，Biomateri⁃ als 2010）。

　　结果发现，在 HER2 高表的的 SK-BR3细胞中，冻干水化法制备的 PIL（LPIL）能够更好地沉默模型基因 HER1。使用共聚焦 显微镜证明，2.5%PEG 化的 LPIL 可以特异 性地结合 SK-BR3 细胞进而被内吞。使用 RhoA 作为肿瘤治疗靶标，2.5%PEG 化 LPIL 包裹抗 RhoA 的 siRNA 可以在 SK-BR3 细胞 中沉默 RhoA 的表达，并且抑制肿瘤细胞的 侵 袭 。 这 些 发 现 证 明 ，利 用 2.5% PEG 化 LPIL 可以特异性递送 siRNA 到 HER2 高表 达的肿瘤细胞中。

图 靶向纳米药物攻 击癌细胞（示意图）

　　在另一项研究中，我们通过自组装的 方法制备共轭抗 EGFR 抗体 Fab’的 LPD（一 种 高 效 的 siRNA 递 送 载 体），TLPD-FCC

　　（Gao 等，Biomaterials 2011）。TLPD-FCC 拥 有 150 纳米左右的粒径并且在体外具有较 高 的 稳 定 性 。 在 体 外 试 验 中 ，与 非 靶 向 LPD（NTLPD）比 较 ，在 EGFR 过 表 达 的 MDA-MB-231 细 胞 中 ，TLPD-FCC 具 有 更 好的亲和力和荧光素酶基因的沉默活性。 在体内试验中，注射 24 小时后，TLPD-FCC 的 体 内 聚 集 效 果 更 好 。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 TLPD-FCC 可以降低体内荧光素酶基因表 达 20%，而 NTLPD 基本没有效果。

　　所有这些结果都说明，TLPD-FCC 可以 有效递送 siRNA 到 EGFR 过表达的乳腺癌 细胞中。

　　靶向纳米载体递送化疗药物

　　由于肿瘤组织的高温和低 pH，我们通过 RAFT 方 法 制 备 了 PID118-b-PLA59 和PID118-b-PCL60 两种温度和 pH 敏感的嵌 段共聚物（Li 等，Biomaterials 2011），并通过 透 析 的 方 法 获 取 了 双 功 能 聚 合 物 胶 束 。1H NHR 和 TEM 技术被用以确定并进一步 证实聚合物胶束核壳结构。粒径、分布、临 界胶束浓度等结构和理化性质被通过动态 和静态光散射进行了系统研究。

　　共聚体的相转变温度为 40℃。结果显 示，当超过这一温度后，多柔比星的细胞内 吞显著提高。流式细胞术和荧光显微镜都 显示，双敏感胶束递送多柔比星的效率比 目 前 出 售 的 多 柔 比 星 制 剂 的 效 果 提 高 4 倍。在体外对 N87 细胞的杀伤试验中，通 过共聚焦激光扫描显微镜同样证明了这一 点。进一步我们又发现，由于内吞胶束的 聚集，细胞的存活率在 42℃时出现反弹。

　　这些结果都说明，我们的双敏感胶束 可 以 有 效 增 加 药 物 的 吸 收 和 释 放 。 下 一 步，我们将在胶束上连接抗 HER2 或者是抗 EGFR 的抗体，靶向胶束可以更进一步提高 细胞的杀伤效果。

　　结语

　　总之，靶向的纳米载体将为乳腺癌治 疗药物研究提供很好的平台。虽然仍然距 离 Paul Ehrlich 的“魔弹”很远，但我们相信 我们将进入一个靶向纳米药物治疗乳腺癌 的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