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9日,从哈尔滨来北京的60岁女性A出现高热,伴咳嗽、胸闷等症状,4月15日临床诊断SARS,经对症治疗无效,于4月16日死亡。本研究提示,对与症状期的患者有密切接触的人群进行隔离,对控制疾病,减少传播具有重要意义。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友谊医院 阴宏 李晶铃 张淑文 王宝恩
2003年4月9日,从哈尔滨来北京的60岁女性A出现高热,伴咳嗽、胸闷等症状,4月15日临床诊断SARS,经对症治疗无效,于4月16日死亡。A发病期间,与其密切接触的家庭成员陆续出现发热,临床诊断为SARS。该家族成为典型的家庭聚集性暴发病例,现追踪报道如下:
1、与本病例传播链相关的所有SARS病例和密切接触者情况(见表1)。
2、首发病例A的病程和家庭传播过程
A,女,60岁,既往有肾病、心脏病史。2003年3月11日与丈夫B自哈尔滨来京探亲,一直住在C家,C家常住人口有C、D、E、H等。4月9日,A出现发热,就诊于Z医院,诊为感冒;后又就诊于Y医院,给予青霉素治疗3天;4月12日咳嗽,无痰;13日憋气、呕吐;4月15日再次就诊于Y医院,建议去Z医院就诊;至Z医院胸片显示肺部炎症,临床诊断位SARS,予以隔离,4月16日去世。A就诊的Z医院、Y医院中,与其密切接触的医护人员感染人数分别为17人和3人。
图1、家庭传播链示意图
4月11日,B开始发热,体温38.6℃,未就诊自行服“退热”药,4月16日入住Z医院,18日转至M定点医院。A发病后,B一直在家陪护A,未开窗通风。
4月11日,C出现发热,12日去Z医院输液3天。在此期间其爱人H、大女儿F、小女儿D分别陪同其到Z医院各一次。之后,C住入Z医院,于18日转至M定点医院, 4月28日病逝。
4月14日,D、E体温均正常,仍在上班,D与同事5~6人共进午餐,下午5时自觉不适,测体温37℃,晚上9时开始发热,体温达39.3℃。E为餐厅厨师,于晚9时开始发热,体温39℃,住入Z医院;与其接触的多人于2周内均未发病。4月18日、19日, D、E分别转至M定点医院。
4月12日、13日,F陪护发热的A、C 2天。4月14日F体温正常。4月15日,F于下午4~5点开始发热,晚11~12时出现高热,住入Z医院,于4月19日,转往M定点医院。
4月12日下午,G到C家探视,并共进晚餐,接触A、B、C等人约2小时。4月14日体温正常,上班,所接触的数十人于2周内均未发病。4月15日下午5时G开始发热,晚11-12时出现高热,遂入住Z医院,于4月19日,转往M定点医院。
4月15日,H于晚10时出现高热,入住Z医院,于4月19日转往M定点医院。
图2、家庭发病成员潜伏期示意图
I于4月13日探视发热在家的A、B、C,并进晚餐,接触时间约2小时。之后体温正常并上班,为餐厅经理,所接触的多人于2周内均未发病。4月18日,体温37.8℃,于X医院就诊,诊为感冒;19日,体温仍为37.8℃;20日,体温达38℃;21日,上午体温38.6℃,夜晚体温39.8℃,并感胸闷,入住W医院隔离区治疗,27日转往N定点医院治疗。
4月13日,I与C家共进晚餐之前,和D、F等驾车接I的女儿J上课,J与I、D、F仅在途中接触四十分钟, J未曾发病。
3、接触史分析
与A直接接触的8人,全部发病,发病率100%。传播链与发病时间见图1。
家庭发病成员潜伏期分析见图2。分析图横轴代表日期,以首发SARS病例开始发热的当天为第0天,发热前的各天为负值,发热后的各天为正值。每一位发病者均绘制出潜伏期线(与首发病例开始接触至发热的时间联线)。
4、接触方式分析
接触方式主要反映接触的密切程度。家属接触方式不同,其发病情况存在着差异。本组病例显示,没有防护的密切接触,如同食宿、陪护、探视等均可感染。
5、康复患者血清抗体水平
患者康复出院后4周,血清IgG(光密度值)达1.11±0.48(0.31-1.77),均呈强阳性,IgM水平仅H呈阳性。
讨论
1、首发病例A为“超级传播者”
A,女,60岁,既往有肾病、心脏病史,临床诊断为重症SARS。其发热期间,与其密切接触的家庭成员均先后发病。且为其诊治的医护人员先后20人发病。结合其为60岁以上的老年人,合并有肾病,符合WHO报道的“超级传播者”标准。
2、SARS的潜伏期、症状期及其传染性
本组家庭聚集性SARS暴发提示,SARS的潜伏期为2~6天。这可能与家庭成员和A密切接触时间长、病毒载量大有关。其中F、G、I的潜伏期明确,分别为4~5天。因此,潜伏期长短与接触方式及个人感染的病毒载量有着密切的关系。
与A发病前密切接触的两个邻居均未发病,D、E、G、I发病前有与同事的接触史,但同事均未发病。这些均提示,潜伏期不具有传染性。J 仅在潜伏期与D、F有过接触但未发病,亦显示出相同的结论。
与A在症状期有过密切接触的B、C、D、E、F、G、H、I均发病,提示SARS患者的症状期,如发热初期有较强传染性。如,C与A接触时间最长、最密切,病情严重而死亡。
3、SARS预后及相关因素分析
本组病例提示,SARS患者年龄大于60岁、伴基础疾病者,病死率高,预后较差。其他患者康复出院后4周,IgM水平仅1例阳性,而血清IgG仍维持高水平。
结论
本组病例是典型的家庭聚集性暴发病例,其接触方式和传播链清晰,首发病例A为典型的“超级传播者”,所有继发病例均与症状期的首发病例有密切接触史,未观察到SARS患者在潜伏期有传染性。作为保护性抗体,患者康复后血清IgG维持在高水平。本研究提示,对与症状期的患者有密切接触的人群进行隔离,对控制疾病,减少传播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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