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麻醉医生亲历快通道麻醉和ERAS
麻人无数,终于这次轮到自己被麻,可以体验一次全麻了,资深麻醉医生体验快通道麻醉和ERAS。
02年有一次上班途中,打了个喷嚏,顿然鼻血直流,匆匆赶回去处理,还要赶着上班,很是狼狈!后来去了耳鼻喉看了,严重鼻中隔偏曲,偏曲的鼻中隔形成一个凸面,上面的鼻黏膜绷得紧紧的,很薄。加上这边鼻道狭窄,鼻子吸气的时候气流速度很快,鼻子很容易干燥。再加上有过敏性鼻炎,一次可以打十几个喷嚏,鼻涕干了夹在狭窄的鼻道里面,一打喷嚏就刮到鼻黏膜,鼻黏膜的血运很丰富,就大出血了。
自从那次经历之后,每次打喷嚏都很小心,先把狭窄那侧的鼻孔堵住,气流从另一侧鼻孔出来,就不怕出血了。但是平时还是反复鼻塞,打喷嚏。用了很多种办法,盐水洗鼻、喷辅输良,雷诺考特。这些年在喷剂上花的钱,都不少了!激素也不能长期用,用用停停,不是长久之计。
最近这几年迷上了自驾游,每年跟一帮好朋友一起去一个地方自驾,前年内蒙古锡林郭勒东乌西乌环线,去年青海湖敦煌环线,今年又去了北疆环线。干燥的北方让我的鼻子很遭罪!今年回来半个多月,正好又遇上感冒,反复鼻塞夜不能寐,于是下决心把鼻中隔矫正了。于是乎联系了本院耳鼻喉科的陈嵘医生,陈嵘帮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偏曲的鼻中隔已经顶住了右边下鼻甲,需要手术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于是顺便用体检入院前把该做的术前检验做了。趁国庆休息,三十号把手术做了。手术前几天,正赶上科室的手术预约系统开通,一大堆手术单发过来,科室严重不够人,休息不了,虽说办了入院,每天还得坚持上班,昨天手术量还创了新高。韦凯斌一个人带着两个规培医生,每天完成一大堆手术,又要查镇痛泵访视病人,实在是很辛苦。有时外科发单,危重的病人我们不想接,他们还不开心。他们不了解我们实在人力有限,并不是我们技术不行。虽说我们有六个手术间已经配齐麻醉机,但是以现在的人力,极限也只能开三个。开四个只能等我做完纤支镜再回去帮忙。
啰啰嗦嗦半天,回到主题,今天一早起床(昨晚用了麻黄碱滴鼻,晚上睡得特别好),六点半不到就开车直奔医院,来到耳鼻喉科,电梯很快来到,看来提早一小时就是有优势。到了护士站报到,美女让我在病房等,第一次来到自己的病床,发现外面风景不错!楼层高就是好。谢谢陈嵘的安排!
今天周五查房大交班,等到七点五十,护士姐姐送我去日间手术室(我长期战斗的地方),一路走过去(不需要转运床了,精神的很,不紧张(术前针我让他们别给我开了,打了更紧张,晕晕的还不能自己走,微信朋友圈杨老师还说:医务人员就是与我们普通人群不一样,厉害哦,今年日间的包皮我让外科取消了术前针,小孩子少了很多哭闹),一会来到熟悉的地方,穿着病号服,感觉怪怪的,其实我很想穿洗手衣的,我们医院的洗手衣出名的舒服,国内没多少家有这么舒服的(顺便做个小广告,哈哈)。还是按规矩来吧,芳姐给我拍了一张照片,后来看到穿上病号服的我,感觉好老!四十一也不小了!
进了手术室7房,在这房间我做了好多个超声引导下RSB联合TAP阻滞下的腹膜透析置管术(顺便打个小广告,这个方法我们摸索了三年,市内推广到中医院,在中医院做了两个,有一个是麻醉科医生的老爹。还有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我同学郑俊奕也效仿我们用了这个方法。阻滞效果跟硬膜外效果差不多,全程不需要加其他镇静药物,肾内科对我们这个方法高度评价,还帮我们做了很多广告,今年参加百花齐放,虽然没晋级,但是把这个方法推广到佛山几个医院。他们还把我们的资料拿去了)。
轮到我自己躺上那张手术床了,主任过来给我接监护,他们说我心率不快,才五十几次。我又不紧张,不需要跳那么快!老婆比我紧张,心跳九十几(最近监护室住进一个鼻中隔矫正术后的病人,肺部感染了,其他医院做的),她昨晚在ICU夜班,早上交班过来看我了。八点四十五分,主任说开始麻醉吧!斌哥说新买的可视喉镜,给我用上了,我赶紧提醒他们,把特耐给我提前用上,超前镇痛,还有抗生素在术前滴了(术前一小时内,详见阿图医生的《清单革命》,这本书是薄三郎推荐的,刚看过,五星推荐,适合所有医务人员)
此处断片了。
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复苏室的床上了,手术前本想这个手术应该出的血会流到喉咙, 里面肯定是血腥味很重,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痛。老婆守在身旁,于是我问她,啥时候拔的管,我咋不知道?她说:“当时你是清醒的啊!很配合,不烦躁,让你握我的手都很有力”。斌哥术中用了30ug的右美托咪啶,神药果然是神药,头是不晕,也没啥不舒服,但是隐隐约约还是感觉到有点疲乏,看来这个右美抑制交感张力还是比较厉害的。赶紧让老婆帮我拍几张照片看看长啥样!盖住鼻子的纱块很干净,一点血迹都没有,手术做得真赞!问老婆手术做完多久了,够两个小时了,给我吃粥吧,饿死了,于是一口口吃,吃了一碗粥,好多了。但是舍不得走,在这多方便啊!要啥有啥,自己的地盘。要不是还得等两天后塞住鼻子的膨胀海绵和凡士林纱条拿掉,我都可以回家去了!
两点半,日间的无痛又开始开工了,病人陆续出来,只好挪个窝。换个角落继续雾化(嘴巴太干了),三点半想了想,还是回病房吧!省得在这给大家添麻烦,舍不得让麻花送,她们太忙了,于是叫老婆把我扶起来,叫了运送部一张轮椅帮我送回病房。坐上轮椅,盖上布单,感觉到有点晕,冷汗,体位性低血压了,起来的太快,来不及缓冲,加上右美托咪定抑制交感太厉害了,血管收缩不了。脸色苍白,再加上口干舌燥,更加明显了,老婆有点担心,我说别怕,我没事。缓过来了。一路轮椅回到病房。人家说做完这个手术,有种获得重生的感觉,就是这两天会很辛苦!在鼻塞的痛苦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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