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报院士,8年奋战算不算?之所以申报是出于两种责任,一是对妇产科学界的责任,二是对协和的责任。这是我坚持下来,不怕摔跤,屡战屡败,但还要屡败屡战的理由。妇产科学界十余年没有院士,我作为主委、会长、总编辑,有这个责任。无论是谁,妇产科大夫应该有一位。此外,更为沉重的是,妇产科学界只有过两位院士,均出自北京协和医院:一位是林巧稚大夫,1955年中国科学院首批学部委员;另一位是宋鸿钊大夫,1994年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而我做妇产科主任二十年。这便是压力和推动力。亦曾想过要放弃,但是不能,也不允许。否则何以告慰先
记者:一路走来,有没有经历过挫折?
郎景和:申报院士,8年奋战算不算?之所以申报是出于两种责任,一是对妇产科学界的责任,二是对协和的责任。这是我坚持下来,不怕摔跤,屡战屡败,但还要屡败屡战的理由。妇产科学界十余年没有院士,我作为主委、会长、总编辑,有这个责任。无论是谁,妇产科大夫应该有一位。此外,更为沉重的是,妇产科学界只有过两位院士,均出自北京协和医院:一位是林巧稚大夫,1955年中国科学院首批学部委员;另一位是宋鸿钊大夫,1994年中国工程院首批院士。而我做妇产科主任二十年。这便是压力和推动力。亦曾想过要放弃,但是不能,也不允许。否则何以告慰先人,又如何面对同仁!如今尘埃落定,如释重负啊。
记者:别人怎么看您,有没有什么缺点?
郎景和:我是业内外、院内外有名的“和稀泥”,“高级泥瓦匠”。父亲给我起的名字已经注定如此。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春和景明,波澜不惊嘛。所以天生懦弱,不强势嘛。日常生活中很难说什么是原则性的事儿,非要分出个你对、他不对来。碰到具体的事儿,大家相互让一步就行了,但这并不等于不掌握原则。
记者:做医生做到这个份上,是不是可以称您为大师了?
郎景和:我坚决地回答,我不是大师。十年磨一剑,百岁难成仙。十年可以当一个大夫,但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成仙,所谓成仙,实指“得道”。现在回头看,医者的成长其实犹如历经一场艰苦的磨炼,无数次的锤打、淬火,才能百炼成钢。从外科大夫的角度看,医者必要经历三个境界,第一个叫“得意”,手术做完啦,挺得意的,只是熟练而已;第二个叫“得气”,融会贯通,应付自如,也很不错;第三个叫“得道”,道是什么?是道行,是一种精神,一种理念和一种升华,可以将事物的本质看得非常清楚。可以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即使遇到一种从未见过的病,也能举一反三,登堂入室,从而达到更高的造诣。而事实上,我们可以“得意”、“得气”,但“得道”很难。也许一辈子寻寻觅觅,也未必能得道,但我们一直身处这个过程,向这个方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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