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布仑马克(Brånemark)教授,是在2000年的第一次北京国际188体育平台论坛 种植年会上。 在那次的大会上,他给我们阐述了“骨结合”的理论和Brånemark种植体在牙缺失临床应用,并将种植体骨结合的理念应用在牙种植以外的其他学科,如颌面部赝复体、假肢、骨传导助听器等,恢复了这些患者的功能和美观,使他们能重新回归社会。这次的讲课给了我极大的震撼,拓展了思路。
图1 如祖父般“孩子气”的Brånemark教授与黄伟医师
图2 Brånemark教授与恢复容貌的鼻唇缺失赝复患者在一起
图3 Brånemark教授在瑞典哥德堡大学骨结合中心的办公室
初识布仑马克(Brånemark)教授,是在2000年的第一次北京国际188体育平台论坛 种植年会上。
在那次的大会上,他给我们阐述了“骨结合”的理论和Brånemark种植体在牙缺失临床应用,并将种植体骨结合的理念应用在牙种植以外的其他学科,如颌面部赝复体、假肢、骨传导助听器等,恢复了这些患者的功能和美观,使他们能重新回归社会。这次的讲课给了我极大的震撼,拓展了思路。
会议期间因为我们在会议上报告的“下颌骨肿瘤切除髂骨移植同期种植修复”引起Brånemark教授的极大兴趣,专门与张志勇教授和我进行了讨论,并向我们介绍了他近些年研发的zygoma种植体和Novum种植系统,以期达到减少植骨手术,即刻修复的目的。
对那时的我们来说,这些都是全新的理念,真希望能有机会去学习,没想到Brånemark教授居然答应了。就这样,我和北医的陈波医生在2001年的秋天踏上了赴瑞典哥德堡大学Brånemark骨结合中心学习的路途。
哥德堡学习
刚出哥德堡机场就看到举着牌子来接我们的人,让我们没怎么出过国的人倍感温暖,更何况当年我们只是年轻医生,而Brånemark教授已是世界知名教授还能记挂着将这些小事都安排得如此妥帖,顿时让我们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在中心学习期间,Brånemark教授不仅让我们了解了Brånemark种植体在设计、生物力学测试、种植义齿修复等方面不断发展改进的过程,也让我们亲眼见证了种植在颌面赝复、种植骨传导助听器、假肢等领域的应用,使我们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为了让我们能尽快学习Zygoma(颧种植)种植和Novum系统one-daytooth(下颌全口即刻负载),教授特意安排在我们学习期间尽可能多预约这类病人,期望我们在短期内能掌握这些最新的技术,为中国的患者提供更好的治疗。当年由于经费不足,与国外学术交流少,开展新项目困难很多,教授便将整套全新手术工具送给我们。
学习过程是紧张忙碌的,空暇时间教授会与我们讨论他近期对种植系统的改进和设想,解答我们的疑问。在与他的交流过程中,我发现他的设计和改良是基于简化手术、即刻修复、降低费用,以使更多的人能享受到种植牙带来的功能和美学恢复。十余年后回头再看,种植的发展趋势与教授当年的思路竟然完全一致。
平时的Brånemark教授似乎是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休闲时却充满浪漫和温情。那时哥德堡大剧院刚建成不久,教授便邀请Barbro、陈波和我四人一同前往观看歌剧“阿依达”。期间他为女士们开门挂衣挪凳,殷勤周到尽显绅士风范,与平素判若两人;观看演出时神情专注,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剧情变化而变化。尽管我们听不懂唱了些什么,但演员们精湛的演技还是将整个故事完整的呈现出来,幕间休息时我们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充分享受艺术带给我们的快乐。
回国后在张志勇教授领导下,我们及时将国际先进技术应用于临床。在教授的远程指导下,在国内率先开展了颧种植体植入术。
圣保罗再见
再次见到Brånemark教授,是在2005年的巴西圣保罗,纪念Brånemark种植体成功植入并行使功能40周年的庆祝会上。他邀请我和陈波在庆祝会上演讲,并在Bauru新建的Brånemark骨结合中心工作学习一段时间。
当接到邀请时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感觉这就好像是老师对学生的学习成绩的一次考核。那次庆祝会大咖云集,相比之下我这个后学末进感觉压力巨大,教授没给我们限定演讲内容,让我们展现自己在种植领域的工作,因为演讲的人中只有我们二人来自中国,更加重了心理负担,希望能让我们这里的大师去演讲,但教授坚持并鼓励我们一定能做出精彩的演讲。怀着无比紧张和忐忑的心情完成了我的演讲,下来后教授向我们表示祝贺,让我感觉亲近和温暖。
大会结束后,回到Bauru参加骨结合中心揭幕仪式,我才知道这个中心是Brånemark教授投资以慈善为目的建设的。
当地有两所牙医学院,距离圣保罗也比较近,可以有足够的医师志愿者为病人服务。他希望能通过对少数病人的有偿服务来维持中心运转,让大多数的贫穷患者都能接受免费治疗。
他还设想在上颌植入4枚下颌植入3枚种植体支持上下全口固定义齿,为此还在当地投资生产新的种植系统以减少费用进而支持中心的运转。
一个老人在他该享受人生时,还带领他的同道,利用他的学识投身于公益事业,更让我对Brånemark教授肃然起敬。教授对他的患者就像朋友一般,在开幕式结束后举行的聚会中,我还看到了好几个患者的身影。
在巴西期间由于骨结合中心的一些相关文件没有办妥,因此不能开展正常的工作,教授安排我们去大学和一些著名学者的诊所参观学习。
几乎每周Brånemark教授都会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那时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些问题,不能饮酒。Barbro做得一手好菜,每次都是各种不同。美食当前,教授每每要求喝一点红酒,可最后总是趁着不注意偷偷的多喝上两杯。有次我们做中国饺子,教授忍不住好奇,居然走进厨房,耸动着肩膀(他的最具标志性的动作)查看三个女人嘻嘻哈哈在捣鼓些啥,要知道平时这可不是他去的地方。
教授的年龄和我的父母相差不多,但他那种家长做派和孩子气的表现竟然像极了我的祖父,而在心里我也把他当祖父一样尊敬。
聚短离长,从巴西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Brånemark教授。尽管教授身体状况不佳,还一直和我们保持着联系,关心我们的发展。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却没能去探望他,我一直以此为憾。去年底突然看到教授离世公告,心中无限失落,他的音容笑貌常浮现眼前。然逝者已矣,愿他安息。今年是认识Brånemark教授整16年,谨以此文聊表一个学生、朋友、晚辈的哀悼之情。
copyright©金宝搏网站登录技巧 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复制、转载或镜像
京ICP证120392号 京公网安备110105007198 京ICP备10215607号-1 (京)网药械信息备字(2022)第00160号